腰间一紧,是刘业帮自己将腰带束上了,手指挨着腰侧。
乔盛宁再次脑袋里蓬乱如麻。
“嗯,可以。”
见宽度确实合适,刘业将手指抽了出去,又将腰带紧了紧。
“好了。”
“谢谢了。”乔盛宁不敢转身看刘业,站在案前,目光哪里也不敢看,只能低低的落在案上。
案上摊开的奏折?
是了,看奏折最是能提神醒脑了。
折子是工部的奏报,称为修太庙“庆成灯”,申领银两三百两并二百钱。
要这么多吗。如果他没有记错修灯不过是“粘补”灯具,拿梁国来说,去年太庙的补灯费用也不过两百两纹银
梁国可是盛世,物价颇高,补灯之用尚且只需要两百两,而百年前的金国,补灯就要这么多钱了?
这是打量着区区几百两对于皇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就糊弄人吧。
“阿深,这笔钱你批吗?”乔盛宁问道。
“自然是要批,太庙的“庆成灯”有祈福□□之意,总不能放任一直破着吧。”刘业道:“有怎么问题吗?”
“这笔钱对于修灯来说太多了。”乔盛宁指着奏折上的数字实话实说。
刘业将折子接过来,看到申领的数字为三百两,他偏了偏头,论起兵器书画他只需观察掂量就知价格几何,而修缮装饰,他从未分心去顾及过。
且金国立国不久,他又是初次修缮太庙,对其中的物件着实不了解。
就依着他们工部,报多少给批多少了。
刘业不清楚,乔盛宁可是门儿清,他这个皇帝生在盛世,没有战乱饥荒分神,最乐于做的事情就是每逢佳节与民同乐大开灯会□□。
而工部与内务府勾结,在皇家工程中滥支滥报早就形成习惯,要是他当皇帝的好糊弄,每年不知道要被工部糊弄走多少银钱。
别说是太庙里的“庆成灯”,就是街头的一盏莲花灯卖价几何,他心里都清清楚楚。
“多了吗?”
“多了,不信陛下可以叫工部的官员来问。”
工部尚书陈林在家中拥着美妾喝着美酒就听到陛下传诏自己进宫。
他以为是工部的银子下来了,也没深想,笑容恨不得咧到了耳根,就换了官服往长宁宫中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