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感多疑,这是帝王的通病。

“怎么,你很怕我讨厌你,你难道认识我?”刘业道。

“其实我知道你是谁。”乔盛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他若真是对刘业一无所知的陌生人,在今夜这么拉着他说话怎么也说不过去,自己的言行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,他不想明天刘业想起今天晚上细节又疑心他,他道:“我不是个傻的,我既然知道乔守道的身份,他们叫你大爷,只要留心,你还能是谁?”

“那我是谁?”刘业唇角略弯,问道。

乔盛宁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瞅了刘业几眼,没好气道:“你是当今陛下。”

身份被拆穿,刘业笑了笑,照理说不熟悉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,他会避讳会猜测,可是在这个宁公子身边,他倒很是安逸放心,甚至还觉得他理应猜到。

要是他今天晚上没有猜到,他甚至还会有些失望。

“所以今天在席上,你说的关于我的话,都是说给我听的?”

“不,你不是刘业我也会这么说,那些都是真话。”

“你当真那般敬仰我。”

“若不是因为敬仰你,我也不会这么厚脸皮,非要缠着你说话,非要跟你结交。”乔盛宁定定的看着刘业的双眼,他的手将被沿握的死死的,鼓足了勇气道:“我说过,我若是能够同你说上几句话,就是当街横死也无遗憾。”

“宁公子言重了。”

刘业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敬仰追随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,他们目光坚定,忠诚不二,可是他们的目光和乔盛宁的却有些不一样。

他看着乔盛宁眼中的小小的自己,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陷进去。

陷到一个少年郎的目光里,这实在太可笑了一些。

他连女子都不感兴趣,何况男子。

“陛下若是不嫌弃,可以叫我阿渊。”坦白一切的乔盛宁得寸进尺道。

“宁公子,我这人向来不喜欢与人称兄道弟。”若非血亲不会互称表字,身边跟着自己多年的兄弟都没有这个特例,今天才认识的一个人怎么会有,刘业婉拒。

“那我如何称呼陛下?”乔盛宁继续问。

“任意。”对于他叫他阿深,刘业倒不是很抗拒。

“我想像他们一样。”

“像谁一样?”

“我想像乔守道他们一样,追随你。”乔盛宁对着刘业伸出手。

当年刘业是怎么突然销声匿迹,了无痕迹,又是怎么传位给刘平,这一直是乔盛宁心中的谜团。

想要解开谜团,想要真正的跟敬仰之人比肩而立,自然就是走到他身边去,成为他的匕首他的可用之才他的左膀右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