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讨厌你。”
他的声音轻,似安慰,又似在坦诚。
也确实是实话,讨厌算不上。
这次不止是带着哭腔,而是真哭了:“那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赶我走,还总对我说些冷言冷语的话。”
她拿起沙发旁周攸宁的外套,胡乱的擦了擦眼泪:“我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好吧。”
他听到了她擦泪的声音,也知道她是用的什么在擦。
有洁癖的周老师却也没说什么。
他很安静,安静的听她絮絮叨叨的埋怨。
这个地方,有多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,周攸宁不大记得。
自他有印象起,好像就一直这么安静。
他也习惯了这种安静。
手扶着沙发靠背,一路摸索到了中岛台,他打开冰箱,问她:“要喝什么?”
洛萸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微博看到的帖子,父母道歉不会直接说对不起,而是会叫你吃饭。
在听到周攸宁这句话后,她突然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。
与周向然无关,也与报复无关。
她像个被安慰的小朋友,所有的情绪顷刻间都爆发了,走过去要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