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萸瞧见他略微泛红的耳尖,先是一愣,随即荡起一抹浅笑。
她声音软软的,又娇:“二叔,你耳朵好红。”
他仿佛知道她刚才在看哪里一样,罕见的有了几分燥意。
这太不真切,洛萸以为自己看错了,低头去揉眼睛,再次抬眸时,他已经恢复了平常。
同往日一般,没有半分异样。
耳边潮红早就退去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洛萸的错觉而已。
或许,也确实是她的错觉。
洛萸还蹲在那,没动。
周攸宁又开始驱逐她:“看也看过了,没什么事的话”
不等他说完,洛萸便委屈的把头埋在臂间,小小的一坨,像只仓鼠一样,躲在沙发旁。
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。”
大抵是声音第一次染上哭腔,整个人都有种受了屈辱的难过。
周攸宁听见了,沉默半晌。
客厅里开着灯,但这点光亮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起半点作用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动手术了,医生说,后续还得再做几次。
第一次是什么时候,太久远了,他已经不记得。
和那些如同阴沟藏污一般的记忆被深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