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秒,他猛地弹起身来,额头跟额头撞得“咚”一声响。
“我靠!”周讲于捂住额头,把水杯放到桌上,骂道,“谢呈,你高三是练了一整年铁头功是不是?”
谢呈诧异地问:“我没醒?”
周讲于皱眉看着他,半晌倾身,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。
谢呈吃痛,瞌睡全醒了。周讲于又在他鼻尖上安抚地亲了一下:“醒了没?”
顿了顿,谢呈笑起来:“你怎么就回来了啊?”
“那是,”周讲于嘚瑟,“坐了最早的班车。”
谢呈又怔了半晌,张开手臂:“周讲于。”
周讲于笑着靠近:“嗯。”
谢呈靠在他胸前,手从后腰往上,一直抚到他后颈处。用手掌丈量完他的肩背,他吻着他侧颈,小声说:“瘦了。”
“那可不得瘦?”周讲于笑,“我怕跟不上你,万一到时候你去上省大,我去上隔壁的技术学院。”
谢呈笑了一会儿,还抱着他不撒手,问:“兰姨回来没?”
周讲于在他背上搓了搓:“现在在家里收拾屋子的,不过她过两天就走了,请假只请了三天,我等到要填志愿的时候再走。”
谢呈嘿嘿笑了几声:“幸好屋子没有租出去,也奇怪,我们这个地段应该很好租的。”
“太天真了吧你。”周讲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。
谢呈恍然大悟,在他背上掴了一巴掌:“你太贼了周讲于,兰姨贴广告多辛苦啊。”
“辛苦个毛,拢共没贴几张,她也不见得真想租。”周讲于笑,说着手一边搂紧了些,让他坐到自己身上,从上到下像摸宠物一样摸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