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谢呈随手接过来。
直到上了楼坐在桌前,谢呈才猛地反应过来谢军刚才在干什么,一瞬的惊愕过后,他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。
高考前一天晚上,宣芳玲和宣麦依次来房间看过了谢呈,紧接着宣禾的电话足足讲了一刻钟,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,周讲于的电话来了。
“紧张吗?”周讲于问。
谢呈笑:“你紧张吗?”
周讲于想了想:“不紧张,我就二诊的时候稍稍紧张了一下,三诊考得太好了,我现在觉得清华北大随我挑。不过咱俩都商量好了,我还是最想去省大嘿嘿嘿,只好对不起清北浙了。”
谢呈笑了一会儿,说:“你三诊是真的考得好,我做了你的卷子,最后分数比你要差一些。”
“得了,你那是瞎做的,你正经点儿做还不是把我甩开。”周讲于没好气地说。
谢呈:“干嘛对自己这么没信心?这三年你的进步又不是假的,我说你行你就是行。”
“行行行,咱俩都一定行!”周讲于气势十足地总结。
谢呈哈哈笑:“后天考完了我不给你打电话,等我睡一天一夜再打。”
周讲于应:“成!”
六月八号下午,一出考场就看到宣芳玲和宣麦,谢呈迎上去,姑侄俩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就是不说话。
谢呈笑:“没什么感觉,但是应该不会差。”
得了这一句,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谢呈没撒谎,确实没感觉,他只觉得一切像场梦,生怕醒来发现自己还得做卷子。
回家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,他给周讲于发了个短信:“没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