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讲于想了想,摇摇头。
谢呈叹了一口气,周讲于问:“你到底在操心什么?你哥用得着你操心吗?”
“你不懂。”谢呈说。
周讲于不屑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有什么不懂的,小禾哥就是有正事儿不会告诉你呗,你就是个小孩儿。”
这句话正好戳到谢呈痛处,谢呈拿着筷子抽了他一下,周讲于气急,踩了他一脚。
吃完午饭宣禾依然没回来,谢呈把煮面的水重新烧开了准备喂鸡。
敞口的碗,一碗玉米面,半碗糠,菜叶子切碎了扔进去,倒一锅开水。
周讲于抢过鸡食铲子:“我来搅。”
谢呈在旁边看着,闲闲地指挥他:“桶边上桶边上,桶边上那么多生面没看到啊?不烫熟你让人家鸡怎么吃饭?”
搅鸡食看着简单,周讲于力气也大,可就是怎么都搅不匀,听谢呈叨叨,他一把扔了工具。
“耐心都被狗吃了。”谢呈接过铲子,顺着桶边刮了几下,小半桶鸡食飞速就烫熟搅匀了。
“被你吃的。”周讲于不屑道,“你叨叨叨叨什么叨?没完没了还?”
“能有你嘴碎?”谢呈白他一眼,“昨晚突然睡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吗?早上起来我还以为自己晕过去的,都因为你太啰嗦了,特催眠,比念经都催眠,像口大钟,哐一下砸头上,直接砸晕。”
周讲于站起身来,气道:“你好样儿的谢呈,下回我绝对不管你死活的。”
“随便。”谢呈应了一句,提着桶上晒楼去喂鸡。
周讲于看着他背影,气呼呼地起身摘了串葡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