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纪修回。
韦凡不理会他的认真:“谢什么啊,记得还钱!”
纪修突然转身抱住了她:“真的,韦凡,谢谢你。”
人只爱锦上添花,难得有人雪中送炭。这番跌落谷底让他愈加明白了这个社会运转的规则。也正是因为人性薄凉,才显得旧友珍贵。他不是爱上纲上线的人,只是这阵子太难熬了,终于能有些结果,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胜利,却也能够让人精神振奋。
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卫秋歌,转身离开了。
就说,别去,别去。
“当年你是怎么打拼的,全忘了?”
没忘,那年洲城的项目,是卫秋歌赌上了婚姻,赌上了自己,拿出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去做的。那几年里,她没睡过一次整觉,逼着自己不断学习研究,和各种软硬茬较量。
“你真的甘心做他的全职太太吗?”
不甘心。我明明说过,我的人生不是为了伺候男人的。
“他真的需要你在他身边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吗?”
我以为他需要我这样做。原来,他需要的不是一个保姆,而是能和他比肩而立,能在关键时候成为他的力量的人。
他需要的不是我,是韦凡。
“肖老师,我打算去美国。”卫秋歌拨通了肖远梅的电话。
去美国的流程卫秋歌是瞒着纪修办的,事实上,她也不用太刻意去瞒,因为纪修压根顾不上她,只要她不把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故意给他看,那他就没办法知道。
面签的那天,卫秋歌紧张极了,她从早就没敢吃东西,生怕自己在签证官面前有什么不得体。待到面试结束的时候,卫秋歌紧张得直接去厕所吐了出来。
签证下来的那天,卫秋歌拿着那根验孕棒躲在厕所里,呆呆地看了半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