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弹的创伤面很大,医生说太宰先生或许还要很久才能醒过来。
我就这样沉默地守在他床边,不吃不喝,一动不动,旁人怎么劝都不离开。
一天一夜后,太宰醒了。
和之前每次被救回来一样,睁开眼的太宰对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显得很失望。
“您需要水吗?”
“麻醉效果是否过去了?”
“您饿吗?”
“疼吗,我叫医生和护士过来?”
我模仿着医护人员对待重伤病人的做法,询问他的感受,对他嘘寒问暖。
太宰对我的殷勤始终表现得很平静。平静得好像我昏过去前听到的冷漠声音只是一种错觉。
太宰先生这次绝对没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出院了。我怕他有需要不能被及时满足,特意向中原中也请了假,为他忙前忙后地跑腿。
“您吃苹果吗?我可以给您削。”
太宰:“现在不想吃。”
“那您想吃什么?我都可以带过来。”
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点餐。
他要什么,我都给他买,用我自己的积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