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阁老如今可是好不风光,先不说今日这国宴就是他操办的,等到下个月的会试主考官又是他,那可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批新科进士,以后可就都是他的门生了,当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另有人亦酸溜溜地接话道:“可不是,到底还是他运气好,偏偏先帝就把他的女儿指给了陛下,我听人说,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陛下大婚的事宜了,怕是过不了两个月,我等就要改口称他为国丈大人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要办了?也是……陛下都过了弱冠之龄了,后宫还没半个人呢。”
“是啊,嫁的是他严士学女儿,婚礼还是由他来办,到时候还不是怎么高调、风光怎么来,我等只有眼红羡慕的份……,话说张老弟,你家不也有个正当年华、如花似玉的姑娘吗?这做不了正宫娘娘,封妃册嫔还是可以的吧?”
“去去去,休要把本官想成那等为了富贵前程,就出卖女儿的人,这宫里,你真当是那么好待的……”
说话的俩人似都喝高了,有些口无遮拦,说到后头也意识到不该再说了,俱都闭了嘴转开话题,梁祯抬眸看向正与严士学亲热说话的祝云瑄,眸色更深,渐渐捏紧了手中酒杯。
酒过三巡,新一轮的歌舞献上,那些个婀娜多姿的姑娘个个身材火辣、娇艳动人,从脖子到露出的半边酥胸前都刺上了艳丽盛开的花,更是将人衬得比花更艳、更娇,只见她们随着乐鼓声翩然起舞,眼波流转间飞出的尽是勾魂含情的媚意,格外的大胆,一看就是外邦女子。
大殿里头喝多了的众臣各个都看直了眼,便是御座之上的祝云瑄,也难得多看了几眼。
夜深酒酣之后宴席才散,祝云瑄被人搀扶着送回寝宫,刚踏进大殿的门,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,梁祯将人抱起,冷淡扫一眼高安:“打热水送来,带人都下去吧。”
高安欲言又止,咬咬牙只得按他吩咐的去办。
祝云瑄确实喝醉了,被梁祯抱进怀里还贴着他一直笑,梁祯将人扔上床,欺身过去捏住他的下颌,沉声问道:“陛下笑什么?”
祝云瑄眨了眨眼睛,眼神格外的茫然,似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陛下还认得臣是谁吗?”
“……昭王?梁祯……混账……”
梁祯不再多言,低头凶狠地咬住他的双唇。
祝云瑄吃痛地闷哼出声,呜呜咽咽地摇着头想要躲闪,梁祯岂会让他得逞,用蛮力将人完全地压制住。
祝云瑄痛得掉了眼泪,太疼了,梁祯已许久未有这么粗暴过,让他几乎快忘了最初俩人在一起时,那些屈辱和不堪,他的醉意全消,紧咬着牙关,止不住身体的颤抖,眼泪簌簌而下。
一个时辰后,祝云瑄趴在床上,汗湿的长发搭在满身斑驳的痕迹上,哭得已然快背过气去,梁祯最后在他的肩膀上印上一个吻,喊高安进来,将早就凉了的水端走换过热的来。
高安望一眼床幔之后只露出半边身体的祝云瑄,瞬间红了眼睛,愤怒瞪向梁祯,梁祯不为所动,只吩咐他:“动作快些。”
帮祝云瑄将身上擦拭干净,梁祯的手指缓缓勾起他的长发绕了绕,轻喊他:“陛下……”
祝云瑄闭着眼睛不愿睁开,许久,才哑声问道:“……你到底要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