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人进来禀报,说恪王那头派人过来,请太子殿下过去一趟。
谢朝泠眸光动了动,淡道:“去问问恪王可是有什么事,孤还有事情要办,这会儿没空过去。”
两刻钟后,谢朝渊的人去而复返。
“说是恪王殿下心口疼,肝肺也疼,想殿下您去看看他。”
谢朝泠拧眉,到底站起身来。
谢朝渊已经不再卧床,谢朝泠进去时,他正站在窗边看外头风景。
谢朝泠见状沉声问:“你不是这疼那疼的吗?为何又站这里吹风?”
谢朝渊回头看他,要笑不笑的模样:“太子哥哥是不敢来我这吗,为何要我三请四请才肯过来?”
“孤很忙。”谢朝泠平静道。
谢朝渊点头:“忙着准备迎娶东宫太子妃。”
谢朝泠神色微冷:“六弟既然知道,还有何好问的?”
殿中下人已经退下,谢朝渊看着他:“太子哥哥站的离我这么远做什么?怕我会将你怎么样吗?”
谢朝泠上前,将开了半边的窗户推上:“你大病未愈,别吹冷风。”
谢朝渊扣住了他手腕。
谢朝泠不动声色,抬眸看他:“听话。”
“太子哥哥又想用这招来糊弄我?我听话太子哥哥听话吗?我受了这么大的罪,太子哥哥轻飘飘就帮老三将事情翻过去,让我白折腾一场,太子哥哥是不是觉得我蠢浪费你心思?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所有心思都是不值一提的吗?陛下急着要让你取太子妃分化赵氏势力,你自己呢?也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娶妻?”
谢朝渊一顿质问,眼中尽是嘲弄。
谢朝泠反问他:“你设计陷害幸王,孤救他但并未将你供出来,你还要孤如何?”
“所以我该感谢太子哥哥高抬贵手?”谢朝渊讥讽道,“陛下让你娶妻,他知道太子哥哥你根本没法娶妻吗?大婚之夜你打算如何?让你的太子妃独守空房守活寡?”
谢朝泠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恼怒:“你给孤下那种蛊,你还有脸说?”
“那又如何,我敢做便敢认,”谢朝渊浑不以为然,“你打算如何?你既已知晓解蛊的法子,你要解蛊吗?解了蛊你便能顺顺当当娶妻生子,没有谁再能拦着你、给你添麻烦,你储君地位稳固,日后登极,再无任何绊脚石。”
谢朝泠眉头拧得死紧,谢朝渊句句话带刺,听着实在叫人不快:“你还觉得委屈?你是非要孤挑明了说?从一开始就是你在耍手段,你劫持孤,趁着孤失忆哄骗孤,给孤下蛊,你做的每一件事情,孤若是真要与你计较,都足够你死上无数回,你还要孤如何纵容你?”
谢朝渊盯着他泛冷的双眼:“既如此,太子哥哥那夜留下来做什么?食髓知味吗?”
“太子哥哥高兴时便宠幸我,需要娶妻时便打算将我一脚踢开?”
“没有那么便宜。”
最后一句,谢朝渊将谢朝泠拉近,气息相融,几乎贴在他面前说。
“六弟想做皇帝吗?”沉默一阵,谢朝泠忽然问。
不等谢朝渊答,他又道:“六弟野心不小,也与其他人一样,盯着孤的储君位。”
“我只想要太子哥哥,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。”谢朝渊慢慢说道,抬手轻抚他鬓发,丝毫不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