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哥哥总是有道理的。”
谢朝渊低声说完,继续为他倒酒,谢朝泠没接腔,酒送过来便喝,并不克制自己。
戌时末酒菜彻底冷却时才停下,谢朝泠一手支颐,面有红晕,像是醉了,看向谢朝渊:“孤该回去了,六弟将人放了吧。”
谢朝渊似笑非笑问他:“这个时辰别说宫门,连城门都关了,出了这庄子方圆十里都无人烟,太子哥哥打算回哪里?”
谢朝泠不以为意:“这六弟就别管了。”
廖直上前来搀扶人,被谢朝渊抢先一步将谢朝泠扶住。
谢朝泠或许确实醉了,身子下意识倾向谢朝渊这侧,贴上他手臂。谢朝渊将人纳入怀,示意廖直:“太子醉了,今夜就留宿在本王这里,廖公公今日辛苦了,带着外头的人下去歇了吧,本王叫人给你们安排了住处。”
廖直不肯:“殿下醉了,奴婢们更要留下来伺候殿下。”
谢朝渊眼里有转瞬即逝的冷意:“廖公公知道如何伺候喝醉了的太子殿下吗?”
廖直噎了一瞬。
谢朝泠从前从未醉过酒,他还确实不知道他们这位储君殿下何故就醉了,明明瞧着也没喝多少啊?
“奴婢不能走,殿下……”
“廖公公累了,夜里伺候太子殿下怕不尽心,还是请廖公公下去歇息吧。”谢朝渊沉声吩咐人。
王让立刻带人上来,几乎是架着廖直要将之拉下去。
“恪王殿下这是何意?你想对殿下做什么?!”
廖直急了眼,谢朝渊没理他,低头问靠在自己怀中的谢朝泠:“太子哥哥夜里是要我伺候,还是要这阉人?”
谢朝泠眼神不清明,像是糊涂了,脑袋胡乱点了点,答:“你。”
廖直:“……”
撵走碍事之人,谢朝渊弯腰抱起谢朝泠,回去里屋。
将人扔上床榻,谢朝渊欺身上去,依旧和从前一样,用绸布捆住了谢朝泠手腕,绑在床头立柱上。
谢朝泠拧眉,迷迷糊糊间嘟哝:“六弟你做什么?”
谢朝渊用力掐住他下巴,盯着他那双最会骗人的眼睛,哑道:“太子哥哥果真醉了吗?”
谢朝泠眼睫缓缓动了动,对上谢朝渊目光,轻“唔”一声。
“前日在议政殿外,太子哥哥偏从我身边过时,手上佛珠散了,太子哥哥可是故意的?”
“太子哥哥想做什么?故意勾引我吗?”
“太子哥哥信佛吗?可知这样是对菩萨大不敬?”
谢朝渊越说越没边,谢朝泠胡乱摇头,依旧是那副醉眼迷蒙之态:“…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放开孤。”
谢朝渊欺下身,灼热气息直往谢朝泠耳朵里钻: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,你自己送上门来的,今夜别想再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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