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小朋友满脑子装的都是“玫瑰花”的事情,被他这么一叫,后背都绷直了。
他扭过头,太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
“干,干嘛啊?”
“把你那一头杂毛的颜色给我染回来,整的跟只白孔雀一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什么选秀节目,明天让别的学校同学和记者看到了像什么样子,你的形象就是学校的形象知道吗?”盛星河说。
贺琦年小嘴一噘,“噢”了一声,“就这事儿啊?”
“还有明天早上五点就要集合,晚上早点睡。”
“噢。”贺琦年转过身,松了口气。
也是,他指望一个钢铁直男领悟些什么呢。
不管白天的阳光多么火辣,夜色总是温柔的。
盛星河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看东西,而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,总有一张笑脸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。
那人的笑容是十分洒脱的,又带着年少时特有的几分稚气,总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。
他对着书上的文字晃神,十分钟后,发现目光还是停留在关于“静态收缩”这个词的解释上。
收缩的力量等于或小于阻挡运动的力量,所发生的收缩称为等长收缩或称“静态收缩”。
这已经是他今晚第n遍读这条内容,可大脑似乎没有跟着运转,总是走神。
他对着淡色的墙壁深深地吸了口气,闭眼搓了搓脸颊。
台灯边上躺着的是那朵“玫瑰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