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灼翻着袖口,问她:“任俏昨天下午来找过你?”

“嗯。”

“要调查,为什么不直接问?”

“哈?”耹瑶一整个不理解,“我调查什么?!”

“我,”简灼慢条斯理佩戴着领带,扬着下巴看着床沿坐着的耹瑶,“虽说任俏已经是难得的调查科科长了,但是问我难道不会更快?”

简灼眼神里的质疑和调侃是耹瑶怎么都想不到的。

他依旧确信他的质疑是对的。

他觉得她根本没有失忆。

“简灼,”耹瑶捏着床角,很轻很缓地摇头,“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。”

“一年都会彻底改变一个人,更别说五年十年。”简灼折好衣领,扯唇轻笑了一声,迈步离开。

深夜的雾是黑色的,朦胧的月色下什么都看不透。

简灼去车库取车,迎面刚好看见方槐医所的医生。

医生和热切地同他打招呼,他点头回应。

“不用去了,思濯烧已经退了。”简灼和她说道。

方槐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随机有很快反应过来,应声:“好的。那我也就放心啦。”

她点点头,手下却捏紧了医药箱的把手。

简灼看着方槐转身离开的背影深深蹙眉。

舌尖轻抵着牙,像是觉察到了什么,摸出手机,找到最近联系的人,打了过去。

“帮我查查方槐医所的主理人。”

车门砰地一声关上,夜风的喧闹声都消失殆尽。

车内一片死寂。

简灼并没有发动车辆,而是打开了顶光灯,手机在指尖翻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