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迟和宁苏意坐上后面那辆车,由警察开车,送他们去医院。
宁苏意的眼睛一直盯着井迟的手臂,流了这么多血,伤口怎么可能不深?
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,不给她看到,一迭声地跟她说自己没事。
井迟紧皱的眉头就没松过,倒不是因为疼痛,他朝前面开车的那位警察扬声道:“警察同志,麻烦开快点,我老婆是孕妇,她现在不太舒服。”
警察惊骇道:“坐稳了。”
坐在副驾驶座的另一名警察扭过头来看着他们,一个受伤的,一个孕妇,很难叫人不担心:“坚持一会儿,马上就到医院。”
宁苏意确实不舒服,可能是之前神经绷得太紧了,体验不到身体方面的不适感,现下放松下来,只觉得头晕得下一秒就能昏过去,犯恶心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但她仍然执着地注视着井迟的手臂,没挪开视线。
“没骗你,真没事,小伤。”井迟朝她扬唇笑,“倒是你,脸色比我还吓人,一会儿先去做个检查。”
距离小区最近的医院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能到,由警车开路,一路开绿灯,十几分钟就到了。
井迟挂了急诊,让医生先给宁苏意检查身体。
手机恰在这时候响起来,井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瞥了眼来电显示,老宅打来的电话,不得不接。
电话刚接通,那边就传来老太太担忧的声音:“你们到哪儿了?我刚给玉琼打了电话,她说你们俩早就出发了,怎么这会儿还没到?可担心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