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,微垂着脑袋,食指指节抵上额角,拉扯到手臂的伤口,他轻轻“嘶”了声:“我……和酥酥在医院。”
手掌都是未干涸的血,摸到哪里哪里都是斑驳的血迹。
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,破布一样的袖子染了一大片深色的血,潮湿的黏腻的,贴着皮肤。
“什么?!”
老太太怔忪了一秒,吓得说话都破了音。
电话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杂音,是其他人在问怎么回事。
井迟全副心思都跑到宁苏意那里去了,懒于应付,于是长话短说,简单概括完,叫他们别担心,有他在医院里陪宁苏意。
人都进医院了,家里人岂能放心,老太太当即就问他是在哪家医院,预备赶过来。
井迟拗不过,只好说了医院的名字。
路过的医护人员瞧见他手臂上的伤,提醒他赶紧处理。
井迟置若罔闻,收起手机,胡乱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掌的血迹,进到诊室里,问起宁苏意的情况。
——
葛佩如、井施华、井羡几人赶到医院时,井迟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处理,袖子晃来荡去的,割破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色纱布。
他刚从急诊科出来,准备往病房的方向走。
几人还没说上话,宁宗德和邰淑英就到了。
老俩口也知道宁苏意晚上要去雍翠乐府吃饭,闲来无事给她打个电话。宁苏意的手机在井迟那里,他接通以后没隐瞒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