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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到头脑发昏,全靠一股执念驱使,他给宁苏意拨了电话。

不是爱哭的人,偏偏遇上与她有关的事,哭过不下三回。一张口跟她说话,眼泪就跟有自我想法一样,不受他控制地流出来。

酒精是个好东西,井迟得承认。

借着这股酒劲儿,他能将心底的质问说出口——你是不是和景庭哥在一起了?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?

电话那边,宁苏意脸色一变,几乎立马猜到他喝了酒,心脏像被人攥紧,话音都变得紧绷:“你在哪儿?定位发给我,我马上过去。”

井迟勾起嘴角,笑容里几分痴傻,真好,她还是在乎他的。

他手臂一垂,手指误触到红色的挂断键,掐断了电话。随后,脑袋“咚”一声砸在玻璃圆桌上,醉昏过去。

独留宁苏意在家里吓得丢了魂。

她忙不迭再拨过去,可无论打了多少次,那边统统不接。

宁苏意没有井迟公司里那些人的电话,在通讯录里好一顿翻找,终于让她找到一个尚能联系的人,井迟的助理魏思远。

她给魏思远打电话,问他知不知道井迟在哪儿。

魏思远说:“不知道,老板六点多独自一人开车走的,我没跟他一块。”

宁苏意闻言,心里头惊惶不定,咬住下唇,手环住手臂,握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继续给井迟打电话,期盼他能接一下。

一不留神,她把嘴唇咬出个口子,腥甜的血丝渗出来,她只恨不得咬的是井迟,他怎么能那样不拿自己当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