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井迟就想到那日叶繁霜透漏的话。
他不可避免地往更坏的程度猜测,酥酥是不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,干脆答应景庭哥的表白,借此断绝他所有的妄想。
他们之间,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井迟失魂落魄出了公司,抬头望一眼暮霭沉沉的天空,只觉眼眶干涩得厉害,像有一只手在拉着他下坠,让他放弃抵抗。
他不清楚自己怎么到的酒吧,或许是鬼使神差吧。
以往,宁苏意和穆景庭旁若无人的讲话时,他总是靠故意喝酒这一招博取她的注意,让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宁苏意始终记得他对酒精过敏,唯恐他出事,只要他碰到酒杯,她就会如临大敌及时制止,顺带骂他一顿。
不知道如今这一招还顶不顶用,能不能把她投注在穆景庭那里的目光拉回来稍许。
其实,井迟心里很没底,倘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,那么穆景庭就是她男朋友。跟男朋友相比,其他人算什么呢。
他抬手招来服务生,看也没看菜单,直说拿酒吧里最烈的酒。
服务生见怪不怪,每天因为伤心失意过来买醉的人不在少数,今天也只是多他一个伤心人而已。
很快,金色托盘里装满了各种烈酒,被顶上炫目的灯光照着,漂亮是漂亮,吞咽下去的感觉却像是割破喉咙一般辛辣。
只喝了两杯,井迟便呛得想死过去。
初初学抽烟时,好像也是这样一种感觉。他强忍不适,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口,一仰脖灌入口中,微凸的喉结轻滚,一杯酒就进了胃里,火烧火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