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咱俩这么熟,别装啦。”米歇尔手肘捅了捅休格,一脸坏笑,“你被米勒抱回来的时候我可看见了,没想到你小子平常嘴上正经,实际挺放得开,在外面就……”

米歇尔侦察部队出身,警惕性比项目组研究员高了何止一星半点,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
“等、等会儿,你说我是被维克托抱回来的?!”休格睁大的眼眸里名为“不可置信”的神色反复横跳。

他昨天跟伊森说完话,回来睡觉的路上被吃醋的好室友袭击……休格顺着记忆往后捋,继而发现一片空白!

记忆中最后残留的片段是维克托轻缓缱绻的吻,然后就木有然后了。

我居然半路睡着了——!

米歇尔不管休格如何纠结,留给他一个“你不用解释,我都懂”的眼神,转身抱着睡袋走了。

休格晚了一步,抓了个寂寞,手停在半空对着米歇尔远去的背影,内心满腹冤屈无处呐喊。

不,你别走,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什么都没做啊!

然并卵,小雄虫垂头丧气蹲在地上,叠睡袋的动作异常粗鲁,又捏又揉仿佛将它当成维克托,恨不能趴上去咬两口。

肆无忌惮,招摇过市,真是太惯着好室友了,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!

想着休格翻开心里那本有维克托名字的小账本,画了一笔,巴掌大的第一页正好凑够完整的“正”字。

“毕业前能攒几个字呢。”虚幻指尖戳着页面,休格喃喃低语。

无缘无故惨遭荼毒的睡袋终于逃出魔爪,喜极而泣。

车队整装完毕依次出发,甩在背后的塔卡越来越远,伊森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,不免升起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