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休格一心想舒服,对维克托的变化没有丝毫察觉,埋头使劲儿往他怀里拱,直拱到滚烫额头紧贴维克托颈侧,成功俘获那抹清凉,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喟叹:“嗯……”

他倒是蹭舒服了,维克托心里苦啊,小室友烧得厉害想降温可以理解,但这样撩,就算自己是雌虫也很危险的!

学院第一好室友慌忙闭上眼静了静心,压下“惩治”小室友的奇怪念头,水杯放回床头柜,捞过退热针对休格说:“你烧的太急,我帮你打一针或者送你去校医院,无论哪种都一样挨扎。”

真要命,发烧居然烧出幻觉,我家好室友讲冷笑话了,休格合上眼,点点头,有气无力的手缓慢抬高,扯住衣领往旁边拉。

休格的睡衣是系扣款,v字领,拉扯动作再加上维克托的高度,胸前若隐若现的虫纹惹虫遐思。

“不用!”维克托瞳孔皱紧,犹如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蹭地按住休格乱动的手,清冷的声音由于慌乱微微颤抖,“手臂就行。”

退热针并非医院那种长针头注射器,属于便携管状针剂,拔下盖子置于消毒部位用力一压,感应自动触发,迷你针“嗤”一声刺破皮肤,药液瞬间注入,移开后只留下微不可见的小红点。

针剂迅速见效,不出半分钟休格湿漉漉惹虫怜爱的迷蒙双眼失去神采,脑袋一歪进入沉睡,身体失去意识支撑,彻底窝进维克托怀里。
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清澈冷淡,闪耀着银月光芒的眼眸静静凝望,瞬也不瞬,休格完全不设防备安然入梦的睡颜,奇异地抚平了维克托心中错乱的波动。

又一次接触,距离似乎越来越近,早先为了磨练小室友胆量,鼓励他接触外虫的心忽然不确定了。

窗外月亮西斜,月光铺撒在床头星星点点,眼底前所未有的温柔连维克托自己都没有察觉:为什么对我这么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