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回答他的虫已经睡了,问题注定没有答案。
维克托放下空针,深吸口气,撕开酒精纸片,镇定如常的在休格额头,耳后,脖子等地方仔细涂抹辅助降温,随后轻手轻脚将虫放回床上,抽出手臂,掩好被角,收拾起废弃垃圾退出房间,留下一室安静的月光。
第二天,休格悠悠转醒,睁开眼,熟悉的白色屋顶映入眼帘,脑袋像被装甲车碾过似的阵阵抽痛,鼻子塞得上不来气,喉咙也干,典型的重感冒遗症。
先泡海水,再吹海风,近乎全果的身体仅靠一件外套御寒,坐在医疗帐篷呆了将近三个小时,期间没有任何预防感冒的保暖措施,返回宿舍后长时间热气熏蒸无疑是加重病情的催化剂。
用错洗发水浑身发热和饭后身体回暖其实都是高烧引起的错觉。
缓了两三分钟,昨晚因灼热产生滞涩的记忆逐渐归位,真倒霉,休格慢慢撑起身,扭脸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不属于卧室的马克杯,下面压着张纸条,旁边是药。
‘饭在冰箱,饭后吃药。’
没有署名,但那大小相同,仿佛在格子里写出来的字和主人性格简直一模一样。
他单手抽出纸条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休格不禁怀疑好室友在屋里安了监控,知道自己何时会醒。
温水滋润了干到冒烟的喉咙,流进胃里,感冒没那么难受了。
他掀被下床穿好拖鞋,抱着新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,然后一身清爽地吹干头发,正要把出过汗替换下来的睡衣丢进洗衣机,猛地瞧见上面绿灯一闪一闪。
维克托洗完衣服没拿走?不,好室友不会这么粗心。
休格打开盖子一看忍不住扶额,原来是我。
昨天他晕头转向的脱下维克托借给他的外套顺手洗了,发烧果然降智,休格气鼓鼓拽出外套,塞进睡衣启动程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