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就个单音节, 也听不出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。
江燃泽把敞开的袖扣扣好,怕里面皮肤上的过敏症状吓到她, 只是一浪一浪密密麻麻的痒钻心脑肺,最后他单手插兜缓缓吐出口气,半个难受的句子都没跟常星吐露。
跨年夜本来就难拦到车, 路口站了十分钟, 还是一辆空车都没有。
常星真急了, 转过头问他:“江燃泽,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没问题吧?”
江燃泽微不可闻地点头,眼神里的坚定让她很快安心下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常星长舒一口气,急匆匆跑到路口前面相对好拦车的位置。
晚上温度骤降, 常星用哈出的热气暖手,鼻头冻得通红,因冷风陡然打了个喷嚏后,又用力吸了吸鼻子。
看到出租车亮起“空车”的亮牌时,常星几乎是小跑着过去拦车:“师傅,去省人民医院吗?”
“到。”
常星扒着玻璃车窗,急切地说:“好,您等等,还有一个人。”
“江燃泽,拦到车了。”常星下意识拉着他往前走,江燃泽踉跄了几步,她又瞪圆了眼睛问:“没事吧?”
因为猛然的停顿,江燃泽的胸膛撞上了她的后背,男人的闷哼在黑夜的寂静里很暧昧,常星耳根子爬满绯红,转过身替他拉开后座车门。
“刚才疼吗?”因江燃泽病着,常星对他犹如易碎的瓷器,态度都比平时收敛了不少。
玻璃窗透的冷风飒然,江燃泽咳嗽了好几声,倔强着说:“星星,叔叔还没这么脆弱。”
嘴硬。
常星从他膝盖前越过,少女不设防的饱满胸脯就晃在眼前,像成熟的桃子待人采撷,江燃泽喉结滚动,最终还是别过头去。
“呼。”把车窗摇了上去,常星又安静地回到座位上,又黑又亮的眸子打量着江燃泽此时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