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陌白沉默着,越发绝望。
他的思想极其单一,给他做了一个这样的假设,就感觉她好像一定会离开他似的。
谭书墨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,从被子里挣扎着爬了起来:“瞎想什么,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?”
“赶快起来洗漱,过去看看我妈。”
说不定已经醒过来了呢!
谭书墨满怀期望地走进洗手间。
这里面装备果然齐全,她原想用清水简单地洗把脸漱个口就行了,没想到里面不仅有毛巾牙刷,连洗发膏沐浴露香精香油都有。
她昨天哭了一整晚,现在觉得脑袋肿得像个猪头。
如果有这个条件,她肯定要洗个澡,清清爽爽地过去照顾她妈啊。
是以,君陌白刚跟到洗手间门口,就被她一把推了出去。
她自己都嫌弃头顶鸡窝一样的卷发,狂躁地抓了抓,说道:“你往后稍稍,我洗个澡再说。”
君陌白听话地回到房间,等谭书墨洗漱好了以后再进去洗脸。
两个人都是简单地清洗了下,直接换上衣服去了隔壁病房。
昨天没来得及认真看,谭书墨推开门才发现,舒雅的病房和她所想的那种冷冰冰布满仪器的病房截然不同。
一张欧式铁丝工艺大床摆在病房中央,不远处的原木白桌上插放着一捧娇艳欲滴的鲜花,落地窗照射进足够的阳光,室内一片亮堂。
最让她惊讶的是,在病房里挂着好几张她的照片,每一张都笑得傻傻地,还有秦瑶抓拍的她和君陌白唯一的一张合照,也挂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