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要买烧烤摊给咱们。”有人笑着应和,“还说了要投资多少亿过来,让咱们公司变成黎城市最大的施工单位呢。”
顾时砚年纪轻,身上穿着考究,看着就是富二代的款,买下一家烧烤摊,大家都信。但要说动辄投资几个亿,这就纯属吹牛了。
向阳也没解释顾时砚的家世要拿几个亿确实不在话下,她只顺着大家的话,神色温和地说:“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,你们也少喝些,回去路上注意安全,打车费下周一找财务报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顾时砚扳过脸,正儿八经地申明:“不准对别人笑得这么温柔。”
人喝醉了,那些被藏在心底,平时没机会见天日的话,通通就兜了出来。
众人听见他的话,都轰然一笑,打着趣:“没想到小向总找了个小醋瓶回来。”
向阳被顾时砚扳着脸,是没有机会向众人为自己辩解一二的,也没法跟个醉鬼讲什么道理,只能由着他又是牵又是搂的把自己带走。
好在夜已深,离了大排档那地方,街边就渐渐静了下来。
行人少,车辆也寥寥。
只余街边路灯落寞地撑开昏黄光晕,将人影往身前拉得细长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顾时砚也跟着安静下来,没再闹腾。只是牵着向阳,踩着自己的影子,任由晚风拂面,步伐迈得很慢。
向阳也不催他,随着他的步调,慢悠悠地朝前走。
两人谁也没说话,没去打破这难得的静谧。
一段五分钟的路,就这样,走了十分钟。
眼看快到公司大楼前的停车处,顾时砚终于出声:“这段路太短了。”
语气里带着几分清醒的抱怨。
向阳侧过头,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