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嘴角抽了抽,手指勾起来朝张风起额头狠狠敲了一下,“一诺在这里呢,你乱说什么?!”
张风起红着脸,嘿嘿笑了两声,不过看见温燕归确实挺困的样子,忙扶着她去卧室,一边关心地问:“…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要不要量一下体温?”
温燕归努力睁着眼睛保持清醒,说:“我没事,就是突然有些困,可能是晚上吃得太饱。”
张风起哈哈大笑,扶着她进浴室,给她放好水,才关门离开。
温燕归站在浴室里,看着自己的脸色,觉得好像有些苍白,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。
她摇了摇头,企图甩脱那股越来越浓厚的困意。
可是没用,她还没洗脸呢,眼皮已经重得睁不开了。
不对啊,她怎么会困得这么厉害?
温燕归两手扶着白色带淡色黑丝的石英质地洗脸池,渐渐闭上眼睛,然后身子一歪,倒在浴室里。
她知道自己应该是睡着了,可是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,破旧但洗的发白的床铺上,一个女人面如死灰躺在那里。
她的身下流出大量的血液,将一半床铺染成了红色。
还有一个女人站在那女人的床边,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,身上还带着血丝的婴孩。
那婴孩闭着双眼,两只小手握成拳头举在耳边,一动不动,不过从嘴里发出细弱的哭声,像是断奶了好几天的小猫咪一样。
温燕归心里一紧。
那婴孩的样子看起来好眼熟……
这时这个女人拿出一个巨大的针筒,直接朝那女婴的后背脊柱处扎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