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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荆宏手下的人随时待命,庭鹤依着那人指的路,找到了太子湛云成事先安排给湛云归的房间。

为了方便给湛云归留时间与婉仪“有染”,房间周围连个伺候的宫人、侍卫都无。

推开房门,视线所及之处,湛云归仅穿着白色底裤,端坐在凳子上,用白色棉巾沾着冷水给烫伤的地方小心擦拭。

这段时日以来,被庭鹤好吃好喝养着,每日又勤加锻炼,湛云归褪去了初见时的瘦弱,上半身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,身形劲瘦,张弛有力。

背部斑驳的伤痕也不显得狰狞,反而平添几分独特的魅力。

庭鹤稍愣,旋即关上房门,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湛云归身边蹲下。

“他们竟是连伤药都不给你上!”庭鹤整个人都气呼呼地,在心底骂完了太子又骂好色的皇帝。

总之这皇家里,除了湛云归就没有一个好东西!

相比更严重的烫伤、鞭伤,区区烫伤对湛云归来说不算什么,他安抚着庭鹤。

——无妨,只是小伤,明日便可大好。

庭鹤看懂了湛云归的口型,立时瞪眼反驳他:“什么叫只是小伤?手臂都被烫起水泡了,还在这里逞强!”

“幸好我随身带着这个。”

庭鹤从衣袋中摸出一个半指粗的小瓷瓶,轻轻拨开瓶塞,浓郁的药香瞬间从瓶口溢出。

自从看到湛云归背后的伤口之后,庭鹤就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,以防不备之需,这不,现在就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