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接过书。
就听头顶传来谢识衣淡淡的嗓音:“代入我?也包括这颗痣吗?”语调很平静,听不出喜怒。
言卿闻言抬头,就对上谢识衣往下看的眼眸,深凉幽黑,像一片经年落雪的湖。
言卿不明所以,困惑地眨了下眼。
谢识衣低低一笑,收回手,没再说什么,转过头对天枢吩咐道:“师叔,你去拿一下名册。”
天枢一点都不想夹在言卿和谢识衣之间,连忙应道:“好好好。”
谢识衣转身离开后。
衡白气得脸色扭曲,暴跳如雷:“燕卿!你怎么敢的啊,你怎么敢——”
结果他话还没说完,那边已经传来天枢的叫嚷:“衡白,快快快,你快出来下,帮我个忙。”
衡白硬生生咽回去满腔怒火,瞪了言卿一眼,重重拂袖离开。
言卿一头雾水。
话本也没写啥。
这小长老太纯清了吧。
“不就一个话本吗,我昨天都亲口读给你的大小姐听了,那么生气干什么?”言卿对衡白暗暗吐槽。
结果他把书拿回来,刚好是谢识衣最后看的那一页。
一瞬间表情天崩地裂。
【这颗痣,他见过很多次。在师兄握剑、执笔、落棋时总不经意露出,点缀在冰冷腕骨上,像一个暗示意味十足的邀请。只有这一次,离得这般近。他中了春药,身体软成一滩水,春药焚身,渴求着什么。而师兄就是他的解药。小师弟目露痴迷,瘫软下去,捧着师兄伸过来摁住他肩膀的手,对着那颗痣,虔诚地吻了上去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