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贺无量倒是听明白了,心道这两者可不能这么算,前者是粪,后者是酒——不对,前者是数不尽的粪,后者仅仅几升酒,虽都是彼此心意,但终归差了几截。
可他若再为这“粪”字计较下去,难免有失体面,还是回去问问夫人如何处理罢。
嗐,这笨嘴,怎谁也说不过?
“阿姊!在这里!”阿显的声音盖过通竹节的当当声,交谈中的两人齐齐看去,令约已提着裙摆小跑去。
霍沉看上眼,回身告辞:“前辈先忙,晚辈也去那端瞧瞧。”
“……去罢去罢,脚下当心。”贺无量干笑声,等人转身走远才苦恼子短叹声。
悄无声息听了半晌的鲁广这时冒出,神秘兮兮压低声:“我瞧这霍见渊是想做你女婿。”
被戳中心思的贺无量拂拂手:“去。”
“当真!我掐指一算,不出半年,必定登门提亲。”
贺无量气哼声,避开他。
他这兄弟虽是个莽汉,却爱好占算,早年间宛阳住过个神棍,他厚着脸皮讨教来半点皮毛,打那时起就爱与人占卦,竟出奇灵验。
该不会真半年之内……不,他方才张口就来,定是信口胡诌。
他摇头抛却杂念。
另一头,阿显最先找到刻有令约名字的竹节,可在她的名字旁,还有另外两字。
“巧若令约?”令约摩挲着竹节上的字,呢喃声。
“哼,爷爷偏心,刻个名字也要夸阿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