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“且慢。”
小学徒接过钱袋儿拔腿要跑,却教霍沉一声且慢叫停,当即来了个悬崖勒马,扭头看他。
“见渊有甚么事?”贺无量疑惑。
霍沉尴尬挤出微笑,确实是有些事,就在他们讨论禽粪马粪之际,他忆及一件往事,也回想起曾从贺姑娘口中听来的一句话:
“我虽不会经商,浅显道理也是晓得一些的,如今便连郊外粪夫们都晒肥抬价……”
无怪那时觉得耳熟,原是他亲口所说,接手马舍前因听闻里头养马人常年堆肥,便教他们留下这一产业,顺口提了些价钱,称世人爱积肥,连粪夫都晒肥抬价卖,马粪也应如此。
殊不知,马舍的肥多是卖与纸坊的。
“咳,前辈所说马舍似乎正是晚辈手中资产,如今双方既有合作,想来中间交易也该免去。”
“这……”贺无量乍地一听,没捋清话中道理,霍沉已看向那小学徒。
莫名会意的小学徒立马将钱袋儿塞到他手上,跑开前问:“那我去了那儿只说是霍大哥教我去的?”
霍沉点头,不等贺无量发话,少年就跑开去。
贺无量知晓这是承了后辈的情,为难不已,刚要琢磨话语霍沉就将钱袋还回他手中。
“这是晚辈当做之事,前辈如若回绝,反倒见外不是?”
这话就不对了,贺无量抬出固执劲儿:“并非老夫见外,只见渊这话实在成不了理,契约上写明了是纸号与纸坊合作,与马舍又无关联,哪儿能这么算?”
霍沉无奈反问:“莫非前辈送晚辈的酒也是合同里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