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琦拉下脸色,警告道:“有甚么花招去别处耍,东风楼不是你能招惹的。”
“有趣。”霍涛不以为意,又张开折扇摇两下。
这时,跟在他身旁低眉顺眼的小厮抬脚朝东风楼招牌底下去,站定,中气十足吼道:“今儿未时前闲云居饮食费用全免,倘或骗人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
于是,脸色黑如锅底的方琦又眼睁睁见店内半数食客鱼贯而出,过登月桥往灯心巷闲云居去。
“好了,贺姑娘请。”霍涛笑意得体,与她拱手道别。
“哼。”方琦重重冷哼声。
令约眸底露出些许茫然与狐疑,想问霍涛这是何意,可又时刻记着此前他毁漂塘的事,不敢多言。
这人不似方琦,方琦虚伪且虚荣,而他就是个疯子。
然不等她作出反应,霍涛便不再看她,转过脸讥讽起方琦:“幸喜你不是个姑娘家,否则以你品行,旁人又该说与我登对了,我可不愿——”
“霍涛!”方琦厉声喝断他,仅存的虚伪风度也被抛开,压低声扯了扯嘴角,“你既有时间胡言乱语,不若好好操心操心保命的事。”
旁人不知乘月巷里那些烂事,他却有门路知悉,如今那老无赖扬言要杀了小无赖,倒很有意思。
空荡荡的长街上,令约呼吸微微凝滞,对上霍涛骤然阴鸷的眼,懊悔方才多听那么句热闹,该早些走开的。
“哒……哒……哒……”
一阵轻而缓慢的马蹄声靠近耳畔,她缓缓转头。
白马之上,霍沉只望着她。
作者有话要说: 霍涛真的很蛇精病,每次写他我用词都会夸张且做作,狠起来自己都骂,杀伤力还无穷大。(就把别人和自己放在同样高度=杀伤力无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