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约心下默念声,不免回想起当初流传的荒唐话来,甚么十二岁的县令,这位瞧着恐怕不止十二罢?
也是,霍沉不也被传成位老爷么?
不对,怎又提起他?
她甩甩头,复又打量起闻恪,斟酌问:“闻大人到此贵干?”
闻恪近来正为这称呼不惯,此时听她叫i,委实无奈:“既不在公堂之上,便免了这等繁文缛节,我才听半月已然头疼。”
他说话亲和,与那位总爱端架子的老县令全然不同,令约惊讶听着。
“贺姑娘如不弃嫌,往后随人叫我声闻大哥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她愣愣应下,但没叫出口。
闻恪这时才向她叙说来由:“在下今日前来却与府上无关,他日必定登门拜访。”
令约倒不在乎他拜访不拜访,只听了前半句,猜测问:“那是同霍公子有关?”
“正是。”闻恪正色。
“所为何事?”
此事本不必说给她听,可闻恪见她眼底亮汪汪一片,莫名不忍出言回绝,简短说来:“想必贺姑娘也有所听闻,年底时霍远曾教人打成重伤,卧床不起。”
风言风语传了好些时候,她怎会不知,令约抿抿唇,低声问道:“当真是卧床不起?”
“姑娘疑心这中有诈?”
“嗯,闻大哥初来宛阳,兴许不知那位老爷是哪般德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