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世界,这绝对是异类。

她让人将自行车抬了,进殿来,道:“林见鹤,你看,我做好了。”

林见鹤正立在窗边,手中捏着一卷书册,脸上表情在光线中看不分明。

姜漫顺着窗口往外看了一眼,道:“你看到了?”

她把自行车放到地上,拉着林见鹤过去:“你看,我说它能跑起来,它就能跑起来。”

林见鹤久久地盯着这样东西:“你说,这是你家乡的物事?”

姜漫目光看向他:“是的。”

“贵妃遣人请你叙旧?”他却突然换了个话题。

“是。”姜漫皱起眉头,想到什么,道,“陈公公替我回绝了。故而我没有去。”

“你想去便去。”林见鹤笑了一声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姜漫看了眼陈公公。陈公公识趣地忙退出去。

待到殿里无人,姜漫道:“宫女玉竹曾奉了贵妃的命来我永昌侯府办事。此事好生奇怪。”

“哪里奇怪?”林见鹤捏着手中册子,目光情绪不明。

“若说是同一个人,性情未免天差地别。可要说不是同一人,我却想不通。”

林见鹤垂眸盯着她,突然道:“性情差异大便是两个人?”

姜漫点头:“不是寻常的不同,是谁都可以察觉的不同。”

“谁都觉得那是两个人,同一个身体,怎会有两个人?”林见鹤的声音有些缥缈。

姜漫问到这个地步,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问出来什么,还是不想问出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