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漫对这个宫女印象很好。

她笑了:“你在这里等我?”

玉竹上前行礼,道:“贵妃在前头花园,听闻姜姑娘在芷兰殿小住待嫁,想与姑娘聊聊天解解乏,今儿我去承平殿请姑娘,被陈公公回绝了。”

姜漫盯着她看,目不转睛。

玉竹视线微垂,与她身后那些秀丽文雅的宫婢没有两样。

她要更沉稳些。

不要说暴戾,她圆滑得一丝棱角都没有。

姜漫道:“你还记得来永昌侯府那一回吗?”

玉竹一怔,睫毛微颤,温声道:“是祠堂那一晚吗?奴婢只是奉命行事,姑娘不必挂怀。”

姜漫道:“这样说来,贵妃帮了我一回,我很是感激,既然娘娘在前头等着,我怎么好过而不见。我这就随姑娘去拜见贵妃。还请带路。”

玉竹道:“陈公公今日说姑娘身上有病气,怕冲撞贵妃,故而回绝。姑娘如今身体可好?”

姜漫眼睛一眨:“也是,是我思虑不周,还是待病好后再行拜见。还请替我向贵妃赔不是。”

她越说,心里越奇怪。

这姑娘给人的感觉,与那晚分明截然不同。

那晚的姑娘,脾气大得惊人。语言颇为锋利,浑身长着刺。

这姑娘,水做的,小心翼翼,圆滑温润。

分明是两个人。

“对了,那晚随你一起来的宫女叫什么?我一直好奇,她那么高,那么壮,宫里竟可以进来这样高的宫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