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柔笑了一声,眼睛里冷了下来。
“你再去找于氏一次。就说……姜漫,给我投毒,我快死了。”姜柔声音轻飘飘道。
红药吓了一跳:“那女人……于氏看着很关心姑娘,若是知道小姐出事,我看她得发疯,被侯爷知道可怎么办?”
“不会。那女人有脑子。”姜柔目光柔和,拨弄梅花,说出的话带着狠劲,“她就是要疯,也是跟姜漫同归于尽。你可不要小瞧了这种人。”
“真,真的?”红药结结巴巴。
“她就像那书里的母狼,哪怕饿得只剩一副骨架子,若有猎人抢她的小狼,她也会同归于尽。”姜柔漫不经心道。
她笑:“她踌躇不定,我再给她加一把火。”
红药看她面上表情那么清清淡淡,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,不知怎么,觉得有些冷。
她张了张口,脑海里掠过上次见到那妇人的情景。
那妇人过得不好。
她头发花白,只一眼,红药就能看出她那种即使特意穿了压箱底的体面衣服,拿了自认为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讨好小姐,但还是摆脱不掉的骨子里那股穷酸和卑微。
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。
她也看不起他们。
小姐是绝不会见她的,打发她去只是走个过场。
那妇人却满心欢喜,即使只来了个丫头,还是笑得合不拢嘴:“她叫丫鬟来送我呢。她是大小姐,是贵人,不来好,不来好。”
红药看她眼睛说着说着发红,撇了撇嘴,骂骂咧咧让她赶紧离开。
她虽是个丫头,也不想跟这样的穷酸人多待,掉份儿!
“哎,哎,让小姐她好好当侯府小姐,我们不会给她添麻烦,她爹……不是,我家那个,我不会再让他添麻烦。”她说话颠三倒四,看起来有些魔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