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药冷哼一声:“贱蹄子。”甩头踏进门里去。
姜柔靠坐在床榻上,冷冷淡淡的日光透过窗纸洒进来,照不到她身上。
她浑身笼在一层阴郁之中,目光注视着门口,手里拿了一把金剪子,绞着手中的花样子。
“咔擦。
“咔擦。”
“咔擦。”
“姑娘,那个贱人被我打发走了——”红药提着食盒进来,看见她又拿着剪子,目光直勾勾盯着门口,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“姑娘,那个贱人居然还带着吃的来羞辱我们,我把它扔了吧?”她小心翼翼道。
姜柔目光转过来,盯着红药,柔柔的笑道:“姜漫来看我了?”
“那小贱人定是心怀不轨,来给姑娘难堪,下次我找机会收拾她。”
“那个女人这么多天没动静,看来也是个没用的。”姜柔扔掉剪子,从榻上起身。
一场重病,她越发瘦弱,五官越发秀丽,病中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美丽。
红药暗暗咋舌,怪不得人常说病美人病美人,这病了,人就多了韵味,瞧着更美了。
姜柔主动提起于氏,红药却不敢接话。
她总觉得,姜柔虽然向夫人求了情,让于氏夫妇离开,对那对夫妇的态度却冷漠得很。
姜柔低眉去拨弄花瓶里插着的几支绿梅,柔柔道:“你说,生恩,养恩,哪个大?”
红药打了个寒颤:“奴婢哪懂得这些事,自然小姐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