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我将他捡回来,我便不大爱出门了,也不去战场上溜达了。
一日,我给鲲纶出去觅食,却不想师尊破天荒地来房里找我。
师尊用捆仙锁将满身伤痕的鲲纶丢到了我面前。
“衡儿,你告诉为师。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师尊,鲲纶是个好人,求求师尊放过他吧。”
我抱着地上少年,磕头哀求道。
相似的身世,三年来朝夕相处,惺惺相惜的情感。原来不知不觉,鲲纶在我心里已经如同亲人般重要了。
“你可知你师兄师姐在前方浴血奋战,出生入死?你可知鲛人一族又杀了多少我仙门弟子?”
师尊几乎将我的下巴捏碎。
“弟子知道。可是师尊也说过,仙魔交战,最苦的是两界的黎民。何况,鲲纶只是个不起眼的平头小妖。”
我拼命地朝他磕头,地上是斑斑血迹。
“阿衡,别求他,我没事。”鲲纶哭着想要护住我的额头,却无能无力。
“师尊,您曾说衡儿要什么你都答应。衡儿什么都不要,什么也不求,只求您放过鲲纶。”
我看见师尊红了眼,用一种凄惶的语气道,“呵,真是鹣鲽情深,衡儿,你就这么对为师的。”
我默然,只垂着头流泪。
鲲纶被关在了水牢里,我偷了仙匙,悄悄溜进去救他。
“阿衡,你同我走吧。”
我摇摇头。
“你常年被你那师尊关在灵月山,哪里都去不了,这简直是变相的囚禁!和我走,万千的繁华红尘,我们哪里不能去。”
“鲲纶,我不能走。师尊会生气的,其实他不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