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要有了在乎的东西,那势必就会成为别人可以攻击的死穴。顾宁暗暗腹诽,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萧夙似的不要脸面。
几个丫鬟端着茶点走入了天香楼。
他们已在梅林深处,什么也看不到,顾宁冷着脸瞥向萧夙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若是被人瞧见,只怕有损世子清誉。”
这话说得言不由衷,顾宁可不觉得萧夙有何清誉可言,真难为她在恨不得咬下他一口血肉的气恼下还能说得出场面话,如果顾宁的语气能再真诚些大概会令人相信,要不然怎么听都带着一股讽刺意味。
萧夙不以为意,“那日为何没来?”
顾宁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,虽然没听懂,但她仍然对他这般说话有很大的意见,说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下来往似的,他会不会说话?
暗暗撇了一下嘴,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,好像是有点印象,那日她从马车上下来,他似乎跟她说了什么,但那会子她都快气傻了,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。
如今听他这样问,顾宁才知道他当时是说了什么,不由得在心里将他踩了又踩,即便是听清了,她也不会去!
不去!不去!自个喝西北风去吧!
顾宁低下头,白嫩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抠着苍老的树皮,指尖泛红了,树皮依然完好无损,什么破树,这么难抠!
萧夙弯了弯腰,低下头,凑近了看她,“哑巴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