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他稳准狠地射中一只毛鹿时,数十发冷箭于此袭来,他翻身滚落马下,躲过一轮。
他逐鹿,有人逐他。
亲卫吹响骨哨呼援,彻天嘹亮。狼王环绕在他身边,发出低吼警告。
当他看见那些被他驱逐出去的叛民时,还有几分不屑。他已顺风听见了踏踏的马蹄声浩浩荡荡,正向他这边奔来。
直到,看见义军散开后,那个打马而出的少年,那肖似他父亲的面容。比他父亲更年轻,更鲜活,让他在对视的一刹那间,周身的血液凝固一凉!
从前反对他的叛民变义军,拥护的是名正言顺的先王之子。塔珠也随着援军赶来,年迈老祭祀举着神节一呼——
颂天神,顺民心,诛反贼,拥新王!
此情此景下,有终盼光明的,有及时倒戈的,更有不甘于此要殊死一搏的。
杀戮无法避免,铭云也在其中,除了中原人的容貌,穿着打扮与这些草原人无异。众人只见,这个中原人只凭一柄快剑,毫不畏惧地就勒马突入军中,剑光如电,出手狠厉,所到处只听痛嚎嘶声,再看他转腕生花,雪亮亮的剑身上,滴血不沾。
铭云的目光,习惯性地追随着他那个小徒弟。才发现快十八的赫安在一直在脱离他的保护范围,挥着弯刀一副不顾生死的模样,不断地拼杀,向在重重保护中伺机后退的博尔顿逼近。
他毕生的仇恨与血泪,都在那里。
铭云掉马在砍杀中去追,他着急起来,出手更求一击毙命,一路杀得太狠,不少部落军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