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棠被他搂着,有座位也不许好好坐,只能坐到卫迟栖腿上。被卫迟栖环腰搂着,嫌他坐在腿上都轻得像纸片,又埋怨怎么两年不见就瘦得这么着了?
“吃得也少了,茵茵那丫头光吃点心都比你多。那回在船上我给你剥蟹吃,吃得多香甜,现在多喝碗粥就跟灌药似的……”
被嫌弃轻飘飘的小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脸,仿佛是瘦了些。尽管他自己不觉得,却听出了卫迟栖话里的心疼,哪怕挨着训,脸上也挂着笑。
卫迟栖被借机说他态度不端,还不知错。便把才从宿醉里缓过来的江棠按着“教训”了一顿,小公子没了力气,唇上润红一片,趴在卫迟栖肩上喘气。
听卫迟栖一面顺着他的发,一面告诉他:“你别担心,母亲只是嘴硬。你的院子,还是她派人一直打扫的。”
话说得不老实,卫夫人之所以派人打扫,是因为看不下去儿子天天到这院里挥掸子提扫帚,所以才派人来把活都干了。好让这少庄主别窝在这里,干点正事去。
江棠只听到卫迟栖说“你的院子”,就心暖得不像话。只觉得,原来离皇城千里之外,自己在这山庄里,也是有归属的。
这个小小的无名院落,比富丽堂皇的占街亲王府,更叫他留恋。
耳鬓厮磨间,小江掌柜还不忘自己的胭脂铺子,问了什么时辰后,就要回去上工。
少庄主不乐意,搂着人不撒手,嘟囔道:“你做掌柜的,偷个闲怎么了……”
江掌柜却说,自己难得靠自己的本事做点事,要是这铺子垮了不仅对不起自己,还对不起母亲的心血。许多方子,都是从前先皇后留的,她在入宫前,还是鸿州江家的二小姐。
一转眼,就这么多年了,物是人非。母亲早已不在,可自己,终于完成了母亲最想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