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也怕疼的。
也怕喝药。
他想了想,拉起被子一把盖过头顶,闷在里面生气。
都知道惹他疼了,这种时候不哄哄。
竟然……竟然还敢去买药!
樊寂从外面买完药回来,就看到被子是拱起的,听到门开的声音,那里面的人还动了动身子将自己裹严实了。
“有这么冷?”樊寂走过去道:“大祭司回来后,像是便了许多。从前你可从不敢在本尊面前这般胡闹。是失忆后本性暴露,现在干脆也懒得装了?”他说着,手伸进去掐了一把那被子里的人。
祁陵动了一下想甩开他不知在哪乱掐的手,就是不肯钻出来。
“药不是苦的。”樊寂放下这一句话,里面的人突然不动了,他又道:“本尊的耐性是有限的,祁陵,本尊命你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祁陵斟酌片刻,还是顾及到自己大祭司的身份,不再反抗,任樊寂将身上的被褥掀了,人一出来,不仅呼吸顺畅了许多,也闻到了淡淡的药味。
樊寂理了理他乱掉的发丝,将药碗递过去,“喝了。”
祁陵不敢再拒绝,拿起碗尝了一小口,好像确实不是苦的。
里面像是加了糖,中和了原来的苦味。喝完这一碗,樊寂朝他伸出手,祁陵将空碗递过去,他却不接。
祁陵:“?”
樊寂:“手。”
“……”祁陵半懵着将手一只手给了他,樊寂将那手握住,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