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没有等?

他又岂会不知,若是再等两个月,等到自己真正登基的时候,到时大局已定,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,即便威望之高如容信,他也是没有半分畏惧的。

可是他为何没等?

正如叶琬琰说的,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容信长留东境,没办法回来完婚,即便不能永远将人困死在那里,几个月也是没有问题的。

可他却偏偏选了一个最不稳妥的方式,接回叶琬琰,截了前往东境的信函。

这确实与他一向周密的部署不相符。

为什么?

盯着对面依旧看不出一丝情绪波澜的女子。

明明五官与之前并无二致,可却偏偏的,让他在镜园再次见到时,一眼沉沦。

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,那样一个静若处子的女子,明明安静的八风不动,却又如那山巅之上的雄鹰,收了羽翼,俾睨天下,展开长翅,叱咤长空。

无论动与静,都耀眼璀璨的夺人眼球。

他从不知一个女子竟也可以摄人心魄到如此。

那是他最倾慕的东西,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妄念。

所以,从那时起,原本只是一个计划中的棋子,在他心中,却发生了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