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信被容义聒噪的脑仁儿有些疼,不耐烦地瞥了某人一眼,“想知道就自己问去!”

容义闻言却委屈地撇撇嘴,“大哥这不是难为我嘛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大嫂那性子,我能问出来啥?”

“好大哥,你就给我讲讲嘛!”容义又拿出小时候百试百灵的撒娇打泼,拉着容信胳膊可劲儿地摇。

容信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,一脸嫌弃地觑着容义,想着要不一脚踢飞算了,就见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二容礼伸手扯开容义拽着不放的手,“好了老三,都多大了,自己不觉得瘆人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刚要发作的容义直接被容礼推到了一边,这才正色对容信道:“大哥,大嫂此次一战,已经传到了宫里,到时……”

容礼后面的话没有说完,不过容信自然明白。

叶琬琰无职无衔,却擅自拿他的虎符,带兵打仗,而且还是以女子身份混入军营,这无论哪一条,都是大罪。

容信当初之所以破例让叶琬琰留在他身边,想着她只要安安分分,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普通近侍,便能蒙混过关。

可是如今,她那两次参战,早已让她名声大噪,无论他如何想隐瞒,也终是瞒不住的,这一点,他在回业涞之前就已经想到了。

所以,他也没打算刻意隐瞒。

甚至,他已经写好了奏折,将此事来龙去脉进行了详细阐述。其中还包括了最后一战,那些让北淮战车全军覆没的巧妙设计,均出自叶琬琰之手一事。

他把北境一战的功劳全部推到叶琬琰身上。如此,想的就是将功赎过。虽然叶琬琰触犯军规不假,可她立下大功也是真,以他对当今陛下的了解,想来会功过相抵,不予追究。

只要太子杨奕不从中作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