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是如此,憾意愈浓。
萧绥总是会想,他明明有千万种机会可以抢在萧云砚之前留下她,却一次也没有踏出那一步。
他从未拥有过她,却好像失去了她千万次。
……
马车缓慢向清晖居驶去。
陈愿看向窗外,她气息紊乱,发髻散了些,唇脂也花了。
罪魁祸首稳稳坐在她身旁,萧云砚抬起漂亮的手,指尖抹了抹自己唇边沾上的口脂。
他如今的醋意从不在言语之中,陈愿堪堪进到马车,就被他拉到怀里,绵长地吻着。
幸好膳后漱了口,唇舌交缠间只有茶香弥漫,真真是饱暖思淫|欲。
陈愿先是推拒,而后身子软了下来,半推半就吻得过了火。
她又恼又羞,借着帘子缝隙的寒风冷静后,问道:“邺城宫变,为何不告诉我?”
萧云砚停下指尖的动作,侧眸看她,嗓音微哑,明显刚刚情动过。
“我如果说,本想今晚亲自告诉你,你会信吗?”
“好。”陈愿应,又问道:“高盛呢?他恐怕不是想见你吧?即便见你,也不会对你客客气气,还请你在全盛酒楼相聚。”
萧云砚心知不能瞒她,便如实道:“是那只羽箭,高盛要见的人是你,我不喜欢,所以我来见他,顺便和他赌了生死。”
在雅间里,高盛还有些不甘心,觉得凭什么是萧云砚抱得美人归,萧云砚难得邪肆地笑了笑,提议赌酒,一共六杯,一杯有毒,谁死谁退出。
萧云砚让高盛先选,他硬着头皮喝了一杯,安然无事,萧云砚也选一杯,就这样,桌上还剩两杯的时候,高盛额冒冷汗,无从下手。
他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