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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砚不懂,但接受并尊重。

从小到大,她说的话他都会听,不管是借信鸽枝枝的口,还是她自己说出来,他都愿意相信。

唯一不明白的是,陈愿的口中总有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词句,萧云砚不解的同时,隐隐惶恐。

就像溪水潺潺流于指缝,他抓不住,也全然掌控不了。

有了“枝枝”的前车之鉴,他更怕陈愿也重蹈覆辙,不说再见就离开他的世界。

……

薄酒入喉,穿肠而过,初尝时香甜清淡,慢慢觉出酒味,愈演愈烈,后劲有点大。

萧云砚拭去唇边酒渍,没忍住咳出声,晚风一吹,他的鼻尖和眼角都红了起来,酒意有点上脸。

反观陈愿,如同喝白水。

少年有些懊恼,陈愿轻笑,不再把酒坛传给他,调侃道:“不能喝就去孩童那桌。”

萧云砚抿唇,满鼻的荔枝酒香,他嗓音低沉微哑:“我是比你小三个月,但不是孩子了。”

陈愿微眯眼睛,带着酒意道:“叫姐姐,姐姐疼你。”

少年的脸孔陡然烧起来,看来她真的醉得不轻,只是面上不显而已,连这种话都敢乱说。

萧云砚抢过她手中的酒坛,封好放在香峦树下,转身去看时,陈愿已经歪歪斜斜从秋千上起来。

他赶忙上前,扶住她的小臂,她倒好,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拂上他的脸庞,从少年清隽的眉骨到挺直精致的鼻,冰凉指尖划过他唇瓣,一路到他纤细白皙的脖颈。

萧云砚离疯就差一点了。

那凉意入骨,反撩起无边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