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,白祺到倒有点无所适从的局促,只是感觉生疏。
“你累了吗?”白祺问他。
她记得她的前男友们没什么话跟她说时,都会这样问她。
白祺慢条斯理撩拨发梢,把头发捋顺,边思索边道:“我在松湾路这边还有一套公寓,设备很齐全,你要不要去哪里休息一下?”
他刚下飞机就来这里,应该还没收拾过,她不介意让他去她的公寓里休整一番。
沈居安看着她,不动声色,似笑非笑道:“刚刚,我听你发了一段语音,你说你很大度,为什么呢,怎么个大度法?”
白祺陡然抬眸,神色有些冷,但很快敛去,她轻笑一下,语气温和说道:“大度就是——,如果我们在一起,我不介意你彩旗飘飘。”
沈居安也笑起来,眼底没有笑意:“确实是大度。”
他凝视她道:“现今大多数人都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,倒没想到,白小姐还是个封建毒瘤。”
白祺笑了笑,又向前走了两步,倾身环住他的腰,埋头在他怀里,没再反驳他的话。
如果不打算分开,她不愿意跟男友进行无谓的争吵。
沈居安身上是淡淡的雪松香气,很好闻。让人想起雪后松林,白雪笼罩,松柏挺拔,苍翠欲滴的情景。
白祺想了想,觉得自己并不是封建,只是对男人的忠诚度没有抱太多希望,她这个人一向把期望值降得很低。
就像小时候,她从来没对父母抱太大希望,她的底线是他们暴留她基本的生命健康权。
所以,即使聂华筝热衷出轨,白绍礼基本看不见她,她心里也没有怨恨过。
后来,她被赶出白家,生存艰难,父母没有尽到一丝抚养她的义务。
白祺把标准进一步降低——父母跟她是陌生人彼此,井水不犯河水就好。
但她的母亲盗取她的商业机密,父亲三番在商界打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