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祺已经没有标准可降了,但还是没采取动作。
倒不是她圣母,只是因为她都不在乎。
他们已经连陌生人都不如了。没有期望,哪里还有失望呢?
对沈居安也一样。
她从不奢求他对她多好,也不奢求他能给予什么,只期待,他们两人互不侵犯。
若有一天她从高空跌落,零落成泥,他不要再踩她一脚便更好了。
她这样想着,感觉到修长的手臂揽住她的腰,轻轻把她扣在怀里。
白祺笑了笑,很给面子回抱住他。
——
松湾路的玫瑰庄园是不输于紫玉山庄的顶级富人区。
当初聂华筝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,每天都有财经报纸上出现的名人太太约她出去交际,她怕说错什么话,再次拖了白祺后腿,于是强烈要求搬出去。
直到,白祺买了潞河庄园,聂华筝终于得偿所愿搬了出去。
白祺并不常在玫瑰庄园住,所以除了钟点工按时收拾,这里并没有保姆阿姨。
她让沈居安去洗漱,自己则去了厨房做饭。
沈居安靠在门框,慢条斯理问:“不是不愿意下厨吗?”
白祺知道他想听什么,把材料准备好,回眸莞尔道:“因为是你啊,要是别人,我才不伺候呢。”
沈居安凝视她,忽然走过来,伸手拢了拢她的发丝,手掌扣在她后脑,低头吻下来。
她被迫靠在流理台上,接受他的吻。腰际有男人的手扣着,倒不觉得冰冷硌人。
沈居安垂眸凝视白祺。
她身上有很淡的玫瑰香气,还有其他花香混合的味道,淡而清幽,让想起刚下完雨时的玫瑰园。
她睫毛低垂着,没有闭上眼睛,神色很淡,越发引起人摧毁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