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的文字更生涩,她还能顺带补习中文。
看到天黑而不觉。
抬头看时间时,离蒋其岸电话里说的九点,只差了十分钟。
连樱揉了揉酸疼的两颊,起身去客厅。
客厅没有开灯,连樱找到灯光按钮,全部调亮。
尤其是门口那盏。
她找了个靠近门的位置,刚坐下,深黑玻璃镜面突然透出光。
原来,这是面可调节的单向镜。
一转眼,镜子背后,灯火通明。
蒋其岸伏在凌乱的文件里,依旧带着他那头凌乱的中长发。
连带身上的白衬衫也有点皱巴巴。
连樱知道,自己那刻的笑容,一定很夸张。
可欣喜涌上胸膛,是无法克制的。
她向前奔了两步,又停住,卡在半路上,不前不后。
“蒋其岸。”
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肩膀上夹着个电话,冷厉地警告:“告诉姓程的,下次拿我出气,不会这么容易过去了。”
说完,他把听筒摔了回去。
“我是不是来得不巧?”
蒋其岸摇头,伸手触碰一边的控制板,单向镜在她身后合上又打开。
反复两次。
他用行动说:我开的门。
“你一直在这儿?”
他点头,又伸手,这次向她。
“在这儿你怎么不出来打个招呼?”
她以为人不在,才在卧室等了一个下午。
“过来。”
轻轻两个字,换得连樱被蛊惑。
其他的质问都噎在喉咙间,吞掉。
她小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