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排整齐的男式皮鞋,看尺寸,都是蒋其岸的。
她推着箱子进屋,尝试着喊:“蒋其岸?”
从厨房走出个佣人。
“您好,是连小姐吗?我带您去房间。”
她接过箱子,推到客厅东面的主卧。
客厅西面则是一面深黑玻璃墙。
她问:“那边是?”
佣人回答;“书房,先生嘱咐您先休息,他九点前回来。”
佣人把东西替她都搬到衣帽间,衣帽间已经空出一面,佣人接着就打开箱子要提她整理。
连樱坚持自己来。
佣人从善如流。
“有事您打内线,拨2就可以。”
剩下的时间和空间,都是连樱自己的。
三大箱子,一时间整理不完,她只选了自己偏爱的衣服。
走出衣帽间,又看见一排空着的书架。
连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,从箱子里把书和唱片都搬上去。
书架只空了一排,上下都塞得满满当当。
连樱随便抽了几本,都是孤品。
上世纪披头士的第一张唱片,南美小众乐队的珍藏版,或者是旧书摊淘不到的诗集。
还有,就是各种影碟。
有这样的收藏,才能在伦敦和她聊一整天。
每一句都能接上。
连樱在想,像蒋其岸这样忙碌的商人,哪来那么多时间消化这些文艺品。
她总以为,是她这种无所事事的文艺女青年才会做这些事。
她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,又把打火机和手稿放在书桌上。
抽了一本书翻看。
哲学书。
因为周正央那句“浅薄”,连樱才选了这本书。
虽然她知道,看与不看,区别不大。
她看书的习惯和看剧本差不多,脱掉鞋,盘在沙发里。
同时把那支笔含在嘴里,读这本哲学书练习台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