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须归和欧阳豆显然也是刚刚品出这个道理,双肩一震,全都倒吸一口烤全羊的香气。这下子,恐怕要赔得血本无归!
经风晚山提醒,微醺或半醉的各门派前辈纷纷点头:“倒是这么个道理。”“没错,怎能趁江湖有难敛财呢?”
厉行一咬牙,朗声道:“贫僧还没说完呢。这膏药在福隆寺附近,本来是卖两百文一贴。如今无偿奉上,算敝寺为除魔卫道尽绵薄之力。”
“真是高风亮节,”风晚山勾起嘴角拍手,丝毫看不出手臂有伤,“可惜眼下没有斋饭,就不留二位宴饮了。小师弟,我右手有伤,你过来坐,帮我切肉吧。”
厉行赔了夫人又折兵,不但留下了药匣,还留下了老婆。他转身快步离开,脸色前所未有的阴冷。什么叫蔫坏损?情敌就是完美的典范!
疾行在雪中,他狠狠地对外甥赌咒:“妈的,就这几天,我必须把这钱挣回来!挣不回来,我自宫。”
“不至于,老舅,真不至于。”欧阳豆也一脸气馁,拍着他的肩安慰,“那样你将永远无法拥有我舅妈,或者你可以做0,猛0。”
经过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时,他难以压制心底的狂怒,运足气大吼一声,出拳砸向虬龙般的树干。积雪纷纷而落,雪雾之中,树干咔嚓一声,从正当中爆裂,如同遭了雷击。
他呆望双掌,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,亦或是此木已朽,略施外力便裂了?他俯身抱住裂开的树干,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像鲁智深一般,将树倒拔而起。
“老舅,我们已经成穷光蛋了,你咋还毁坏公物呢?”欧阳豆拉住他的胳膊,“趁没人看到,赶紧溜!”
二人四下里看看,之后匆匆跑回客房。喘息稍定,点燃烛火,欧阳豆才想起对方才的一幕发表看法:“太酷了!早知道我也练搏击了,学个头的街舞啊,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“还剩多少银子?”
“我记得是二两多。”
“二两多……”厉行踱到桌旁,用力将拳头抵在桌面,强压下内心的怒气低声重复,“我们得想想,武林大会,这么多的男人,该卖什么?”
“卖……壮阳药?”
他用火着在火盆中簇火,苦笑道:“山上一共没几个女人,卖完之后,岂不成搞基大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