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目光交接一瞬,童年清清嗓子,正儿八经道:“这种虾有点难剥。”
千诗吟往下看,看他手里那只剥了一点的虾,从盘子里新夹了一只。
直接用嘴剥开虾头,再把虾身放进嘴里,牙齿和舌头配合翻动几下,轻松把虾壳吐到小山丘上。
“学会了吗?”
童年:“……”
他能收回刚才的话吗?
那必须是不可能。
沉郁好半晌,童年温温吞吞“嗯”一声,连虾肉带壳塞进嘴里。尽管出师不利,但他并没有气馁,他就着那张用过的纸巾擦干净手指,起身走到沙发边,拎起外套摸出手机,再返回去坐下,点开微信,把二维码递过去。
“昨晚谢谢你收留我,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帮忙。”
千诗吟心想有联系方式确实方便,有什么事可以及时通知,进房间拿了自己的手机,加上童年的微信。
童年的微信名很简单,是姓氏大写拼音tong,千诗吟的微信名是一首千吟诗,和简栗的一颗大栗子类似。
他不由发问:“这个微信名是你自己想的吗?”
“不是,”千诗吟说,“是栗子想的。”
栗子栗子又是栗子。
不就是一颗大栗子吗?不就是比他先认识吗?用得着一直挂嘴边?用得着那么亲热吗?
越想越吃味,童年瘪嘴:“她有岑老师了,用情侣款不太好。”